1935年,中央红军抵达陕北吴起镇时,毛泽东写下一首赞美彭德怀的诗: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
此时的延安,在范长江、斯诺等人的描绘和介绍下,等同“革命圣地、神秘西北、红色麦加、救亡中心”等等关键词,为战略后方一大批爱国青年魂牵梦绕。
魂牵梦绕延安,是因为这个世界存在着创造“魂牵梦绕”情境的人,彭德怀是其中的一个焦点。毛泽东的诗无疑进一步渲染了彭德怀立马横刀的形象。“他似乎最适合当时历史的需要”,“诚实、淳朴、严正的彭将军深孚众望”。他散发出的“清教徒气质,是今天中国领导者必备的品德”。(海伦福斯特《红色中国内幕》
于是,彭德怀无可回避地成为投身抗日的女知识分子们的崇拜对象和心仪对象。这其中,最使彭德怀闹出绯闻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当时蜚声内外的著名作家丁玲,另一个是西洋女人美国记者史沫特莱。
1937年春,丁玲从上海来到陕北,很快在云阳前线见到彭德怀。丁玲被笼罩着传奇色彩的彭德怀深深吸引,她“敬重彭德怀传奇式的战斗生涯,敬重彭德怀那融会军人英武和农民淳朴为一体的可敬的特殊气质“。她”用充满敬仰的眼神随其左右,动情地关注他用激励的语言鼓舞士兵”他还“好奇地发现,这位威名赫赫的将军却像一位慈祥的父亲爱抚着士兵的肩头,和士兵无拘无束地谈话。”他还“喜爱文学,得闲时喜欢阅读鲁迅和左翼的作品”。(参考丁玲《彭德怀速写》等)
金发碧眼的美国记者史沫特莱也非常仰慕彭德怀。1938年她在山西洪洞八路军总部,以西方特有的坦率和热情向彭德怀表露了心迹,结果被彭德怀当场拒绝。彭德怀说“我是打仗的,随时要上前线,且准备牺牲,战争是长期的和非常残酷的,所以我们不能相爱。”史沫特莱赶紧说:“我爱你,为你,我不怕任何危险。”彭德怀说:“你爱我,我很感激,可我不爱你呀”。当史沫特莱等被安排撤回延安之际,她独自坐在村边的石头上饮泣。(彭德怀和浦安修结婚时,彭德怀曾如实“汇报”了这段奇遇)
用现在人的眼光看,彭德怀和史沫特莱相爱也许可以,但结婚不可能。战争环境下,容不得罗曼蒂克式的夫妻生活。再说,金发碧眼的洋女人走在哪里都是风景,彭德怀和八路军总部的安全客观上随之会存在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