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努尔哈赤在建都东京时,按照风水先生的指点,在当时的东京城西南角修建娘娘庙;在东门里修建弥陀寺;在风岭山下修建千佛寺,想用3座庙把神龙压住,以保龙脉王气。但是,3座庙宇只压住了龙头、龙爪和龙尾,城里的龙脊梁并没被压住。于是,龙一拱腰就飞腾而去,一直向北飞到浑河北岸。努尔哈赤正为此郁闷之时,忽一日有人来报,说是他家附近的树林落下一只凤凰。努尔哈赤急忙带众臣前去观看,刚刚走近,凤凰突然腾空而起,直向沈阳方向飞去。努尔哈赤深知凤凰不落无宝之地,就请风水先生到沈阳察看,发现沈阳真是一个龙兴宝地,于是,当即下决心迁都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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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传说似乎过于神奇,也不能作为努尔哈赤突然迁都沈阳的合理解释。但历朝历代,帝王将相建都建城,都把风水放在首位,这却是事实。
沈阳处在浑河之阳,上通辽河,辽河又通大海,又有辉山做依背,山水交融。据《盛京通志》载,沈阳的辉山有“包罗万象、跨驭八荒之势。辽水右回,浑河左绕,佳气轮囷葱郁,万年帝业非偶然也”。又称其山源出长白西麓,由长白而永陵起运(在新宾县境内),由起运山而福陵天柱山(沈东陵),由天柱山而昭陵隆业山,一脉相承,直到沈阳以西塔湾而止,是为“龙脉”,也称“龙岗”。努尔哈赤的老巢赫图阿拉城,祖陵永陵,以及沈阳的故宫、福陵和昭陵,都建在这条“龙岗”上。对“龙岗”一说,史书记载很多。
《盛京通志》载:“启运山,兴京城西北十里永陵在焉,自长白山西麓一干绵延折至此,重峦环拱,众水朝宗,万世鸿基实肇于此。”《清史稿地理志》载:“启运山在平岭南麓,永陵之桥山在焉,所谓龙岗之正脉也。”对于东陵所在天柱山,《长白山征存录》载:“启运山西二百四十里为天柱山,太祖高皇帝之陵寝在焉,名曰福陵,距奉天四十余里。又西越奉天城西北十里许,为隆业山,太宗文皇帝之陵寝在焉,名曰昭陵,距长白山一千七百余里,土人统呼为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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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努尔哈赤在为其父祖选择陵址时,曾请风水先生指点,风水先生指着祖坟上面的山说:这座山形似条龙,南面那座山形似凤凰,中间平原上有一条河(苏子河),这是龙凤夹一杠,后辈必当皇上。
于是,努尔哈赤就在这里建了祖坟,是为永陵,并将这祖坟里的祖宗们追封为皇帝,建陵谒拜。干隆皇帝在东巡拜谒永陵时,曾作《恭瞻启运山作歌》:“长白龙干西南来,灵山启运神堂开。原运流长绵奕世,骈蕃褆祉皇图培……”可见,直到100多年后,努尔哈赤的子孙们对龙脉一说也是深信不疑的。
从沈阳的自然地理状况上看,从东陵山地经过旧城向西至沈阳站,确有一条自然的岗脊,在旧城处且有较高的突起,这便是人们常说的“龙岗”,它是市区南北地表迳流和浅层地下迳流的分水岭。稍加注意人们会发现,小南门的地势高于小南边门,小西门的地势高于小西边门,小北门的地势高于小北边门,其他大南、大西、大北也都是城门地势高于边门地势。老沈阳人也一定知道,从东陵山咀子起,经毛君屯、文官屯、北陵,西至塔湾,也有一条绵亘北部市区的黄土岗。对于这条黄土岗,人们最明显的感觉,就是沿黄河大街或长江街向北,过了新开河就开始上坡。这就是先人所说的又一条“龙岗”。这两条缓慢起伏的被现代科学称之为褶皱的地貌,恰巧合了古代的风水之说。
可见,说努尔哈赤认定沈阳是龙兴之地,因而在建东京城仅4年后,就执意迁都沈阳,也不是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努尔哈赤当年迁都沈阳内心中最大的秘密,也许就是发现了浑河与天柱山结合的沈阳宝地,发现了相交理气的山之龙脉,水之龙脉。所以,他力排众议,决定后即匆忙带领八旗大军和家眷迅速迁都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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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这次迁都的原因,肯定有其政治、经济、交通等战略上的考虑,但不可否认也有“风水说”的影响。若说战略,那就证明了努尔哈赤的雄才大略、深谋远虑;若说“风水”,沈阳也确实有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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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理优势,古人将其附会演化成神秘的“风水说”,不仅努尔哈赤信以为真,就是普通百姓也深信不疑。但不管努尔哈赤是出于何种考虑,他的这次迁都,对后金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基础,为其子孙的进一步南进,做了必要的准备。也正是他这次迁都,使沈阳成为了后金最后的都城和清王朝开国的京师,也为沈阳现代发展奠定了最初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