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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后宫醋女竟暗讽曹操老婆是“破鞋”

女人大抵都是醋坛子做的。床榻之间,方才情意绵绵,倘若一言不欢,骤然变脸也是常事。偏偏男人大多视觉动物,但凡有些本钱的,外头拈花惹草也是寻常事。男人若喝高了酒,要发酒疯的,女人吃多了醋,自然也要发醋颠的。只是古时女子,大多依着男人度日,诸如汉初吕后这般,生生把情敌大卸八块的,恐怕不多,更多的只是在房前屋后一声牢骚。可牢骚多了,难免男人就得心烦,譬如三国时代就有一位后宫佳丽,因为醋意联翩,最终被打入冷宫。此女名字,叫做虞氏。

对这位醋女,《三国志》是这般交代的:“初,明帝为王,始纳河内虞氏为妃”。也就是说,魏明帝曹睿还在做皇子的时候,就已经和虞氏上床了,既然上了床,就不好意思不领结婚证了。至于虞氏家世,史书虽无记载,但一定是“白富美”无疑的。可遗憾的是,“白富美”搭配“高富帅”,自古以来就绝非上佳组合,于是,到了我们曹睿同志登上了帝位,这对床头夫妻的矛盾,已是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原来,曹睿本是一位花心公子,起初头上还有一个乖张的老爹(曹丕)压着,行事还算不敢造次。如今顶上石头烟消云散了,在石榴裙下摩拳擦掌兴风作雨一番,自然是必须的。当然,做皇帝背后的女人,容得下寂寞也是应该的,可我们虞氏,偏偏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更让她无法释怀的是,在诸多后宫佳丽中,曹睿最宠爱的,偏偏却是一位叫毛姬的女子。

缘何虞氏对毛姬有如此偏见呢?原来,毛姬此女,虽是天生丽质、凹凸有致,可却民家出身(魏晋时期门第观念还是很强的),她的父亲毛嘉,“本典虞车工”(《三国志》),其工作性质,大抵相当于当代电视广告里常放的“厨师汽修挖掘机,山东某某技校强”。堂堂白富美,岂能败给屌丝女,心中忿忿的虞氏,每日闲着无事,就到曹睿面前吵闹。现代有个比方,讲得是一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试想一下,五百只鸭子成天在面前嘎嘎叫唤,是谁都烦。我们的曹睿同志,终于是燥了,干脆发了一道圣旨:毛姬贤良淑德,宜为后宫之主(“帝即位,虞氏不得立为后”《三国志》)。

本是发通牢骚,未想连唾手可得的后位也给弄丢了。目送着“床龄”远比自己少的毛姬成功上位,虞氏这下不干了,索性破醋坛子破摔,摆出了一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曹睿自知理亏,寻思着虞氏虽然刁蛮无理,可毕竟也是多年夫妻,于是搬来了家里的老佛爷卞太后(曹操的老婆、曹丕的老娘),央其屈尊来虞氏处做思想工作,藉以安抚落寞的情绪(“太皇后卞太后慰勉焉”《三国志》)。

按常理说,老佛爷坐镇,事端平息本是时间问题了。可虞氏这位孙媳妇,偏在气头上,看了一眼前来劝慰的太婆婆,竟将脸一扭,嘴向下一撇,呛声道:“其实啊,我早已料到了,你们曹家这群臭男人啊,恐怕大多偏爱贱女人吧”(“虞氏曰,曹氏自好立贱”《三国志》)。虞氏话音未落,一旁好言相劝的太皇后,面色就下来了。原来,虞氏一句吐槽,除却出身低微的毛姬,竟把两位重量级的女人,无端给牵扯进来了。其中一位,就是魏明帝曹睿的生母甄宓。

甄宓这个女人,可是大有来头,不光在三国,即便放在整段的中国历史上,也是很有分量的。曹植有篇很有名的《洛神赋》,大抵说的就是她。玩味的是,甄宓此女,偏本不属于曹家的,她的头婚,是给了袁绍的儿子袁熙。可惜她的前公公太不争气,雄起了大半辈子,却在官渡对峙中软了下来,沦陷后的甄宓,自然成了战利品,被时任五官中郎将曹丕给“收编”了。对于这段情色往事,《世说新语》编排的更绝,讲得是曹操在破城后,立即下令把甄宓带来,手下却带来了一盆凉水:“您儿子曹丕,早就去啦!”曹操闻之失色,恨恨顿足道:“今破贼,正为奴”(此间的话外音,你们懂得)。

未想到,为宫中人忌讳莫深的曹家父子三人共抢“破鞋”的绯闻,竟被虞氏这位口无遮拦的女子给捅破了。更难堪的是,虞氏捅的篓子,远不止这些。因为,躺着中枪的另一位女人,正是面前的太婆婆卞氏。原来,我们太皇太后卞氏,也有一段难以启齿的往事。《三国志》记载,“(卞氏)本倡家”。也就是说,卞太后出身在一个以卖艺为生的家庭,打小随着爹地妈咪们四处飘零,及至青春期,曲线玲珑的她,自然成了一位声色谋生的歌者舞妓。后来,偶遇了出来喝花酒的曹操,珠帘帐下,整套服务下来,曹操甚是满意,于是大腿一拍,给了上家些许银两,一个八抬大轿,竟迎娶进了门。

自己掖了数十年的旧事,竟在花甲之年,被一个晚辈毫不留情地揭开了。卞太后此时的心境,恐怕如同大庭广众被人扯下了花底裤,然后撑着竹竿高高挂起,难堪之情可想而知。当然,卞太后毕竟是经过岁月历练的,心里虽有愤愤之意,也并未当场发作,只是淡淡地抛下一句:“时候也不早了,你洗洗睡吧”,随即起轿回宫。不日,虞氏等来了一则意料之中的消息:“绌还鄴宫”(《三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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