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山战役的特点、意义和历史地位如何?武汉市委党史研究室巡视员、武汉市新四军历史研究会副会长张民仰进行了解读。
从1939年春到1945年夏,新四军第5师打了很多仗,侏儒山战役是其中规模最大、战果最丰的战役,也是新四军在湖北最大的一次战役。
“当时李先念制定的战略方针非常正确”,张民仰说,“在战役上以少胜多,战斗上以多胜少,新四军第5师通过多次战斗,一口一口地吃掉人数比自己多几倍的汪伪1师。指挥作战的艺术高超,先后运用了攻心战、奇袭战、反间计,既有游击战,又有运动战,还有大量的统战工作。这场战役最后取得了全胜,是新四军与日军、伪军斗智斗勇的结果”。
侏儒山战役后,新四军第5师控制了侏儒山及附近地区,进一步扩大了鄂豫边区抗日根据地,形成了对当时日寇占领的武汉的战略包围之势。
这场战役还牵制了武汉周边日军对第三次“长沙会战”前线的支援,使“长沙会战”的日军伤亡惨重,成功阻滞了日军南进的步伐,在我军军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解读
25日,50余名“寻访我身边的抗战遗迹暨博物馆见学之旅”寻访团成员来到蔡甸区侏儒街阳湾村傅湾,探访抗日战争时期著名的侏儒山战役的战斗遗迹。73年前,新四军第5师在这里经过两个月时间的大小14次战斗,全歼伪定国军汪步青伪1师5000余人,毙伤日军200余人,发动这场战役的李先念,以及指挥战役的周志坚、王海山、张执一等都是湖北人。
寻访的第一站是武汉侏儒山战役博物馆,馆长傅建桥在战役示意图前介绍“三打侏儒山”的过程。当听到新四军第5师第15旅侦察参谋、手枪队队长傅玉和深入伪一师偷情报、获取敌人口令的故事,小团员们发出惊叹。
傅建桥是傅玉和的长子,他指着展柜中的一只罗盘说:“这是新四军第5师第15旅政治部主任张执一给我父亲配发的。过去在山区、芦苇荡作战容易迷失方向,当地老百姓称赞‘傅玉和打仗有观音引路’,其实多亏了这只罗盘。”
馆内还陈列了新四军第5师使用的马尾式手雷和收缴的日军九一式手雷。蔡甸区党史办主任姚传刚介绍,当时日军配有九二式重机枪、“歪把子”轻机枪等武器,弹药型号统一,能连续发射枪管不发热。新四军的武器却多是“杂牌子”,“100个战士的武器有几十个型号,一人能配上十几颗子弹就非常难得了”。
从博物馆出来,寻访团员登上后面的山丘,这里是侏儒山战役的战场遗址。静立于此的傅玉和之墓让小团员们肃然起敬,青峰小学三年级的双胞胎兄弟赵文安和赵文乐还在墓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不远处的低矮民房是傅玉和的故居,屋内陈设简单,厢房桌子上只摆着一张傅玉和照片、镜子和一盏煤油灯。望着煤油灯,水果湖小学的肖雨欣吃惊地说:“没想到,抗战英雄住的地方竟然如此简朴。”
“寻访我身边的抗战遗迹暨博物馆见学之旅”由武汉市委宣传部、武汉市教育局、武汉市文化局、长江日报联合主办。
讲述
父亲借祝寿获取伪三团口令
新四军第5师第15旅侦察参谋傅玉和是侏儒山战役情报工作的关键人物,时至今日,他的传奇故事还在当地流传。
傅建桥讲起父亲的故事时说:“他习拳好武,刀枪棍棒无所不精。父亲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爱憎分明,智勇双全。”
1941年秋,侏儒山战役总指挥、新四军第5师第15旅政治部主任张执一决定先拿驻守在东至山一带的伪1师第3团开刀,命令傅玉和设法把伪3团的口令搞到手。
傅玉和与汪伪1师的传令排长朱月堂私交甚好,朱的母亲六十大寿时,傅玉和决定冒险前去祝寿,获取口令。当他出现在朱家大门口时,朱月堂大吃一惊:“你怎么这大的胆子?现在司令部都知道你是新四军的人,师部有命令务必捉拿你。”
傅玉和却不慌不忙地说明来意,朱月堂很紧张:“如果我暴露了,那我和家人怎么办?”傅说:“拿了口令我军并不一定打,司令部也未必知道口令是从你这里出来的。你放心,我会保密的,万一有情况,我会把大嫂和孩子接到根据地,到时你离开汪部也方便。”
朱月堂终于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口令,誊写一份给傅玉和:“口令:打破;回令:进行;特别口令:恶劣环境。”
傅玉和连夜将口令交到张执一手中。这份口令为我军奇袭伪3团、打响侏儒山战役第一枪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