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是咸丰帝的妃嫔,同治帝的生母。她的一生历经了三位皇帝,后期还以垂帘听政的方式间接控制了皇权,是自1861年至1908年间清王朝的实际统治者。关于他的秘闻很多,慈禧太后有哪些你不知道的秘闻呢?在各种著作中,慈禧是一个不近人情、蛮横霸道的人,甚至会有许多对人残忍的故事。但是,长年在慈禧身边的人却不这样看。在她们的描述中,慈禧不但是一个有血有肉的老太太,而且对身边的人非常照顾。除此之外,她还是一个勇于接受新鲜事物的人。在爷爷的描述中,老年慈禧是一个非常爱照相的人,甚至还有一点小孩似的顽皮。
通常爷爷说到心目中的慈禧的时候,都会显得有些激动。每到这个时候,爷爷的手就会微微发抖,嘴唇也嗫嚅着,眼睛望着夜空的星星,脸上则是一种不能说清的复杂表情。
从我很小的时候,也就是刚刚记事的时候,就记得我们家曾经有一张慈禧的照片,是她与我的曾祖父母和祖父祖母的合影。这张照片和我们家历代祖宗的画像不一样,是镶在一个有底座的相框里,放在很显眼的位置。后来“文革”的时候,和我们家的历代祖宗画像一起,被烧掉了,不过相框到现在还留着。这张照片洗出来后,正赶上我爷爷当时到宫里去,所以隆裕就将这张照片和底版给了爷爷。因为当年我爷爷经常去宫里看望姑姑和姐姐,所以慈禧也会经常赏爷爷一些东西,但是都是一些书籍之类,有时候也问我爷爷缺钱不缺。我爷爷是那种好面子的人,从来都不说缺钱,但是慈禧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因此,她总是在爷爷离开宫的时候,派人送我爷爷,同时也给二三百两银子。慈禧有时候也给我爷爷一些新鲜玩意儿,但是给我爷爷东西最多的还是他的姐姐隆裕,比如光绪亲笔画的画什么的。这张慈禧与娘家人合影的照片,也是那时候传入我们家的。
在我们家,慈禧的照片不单单只这么一张。1903年1月,结束了4年法国外交官生涯的大臣裕庚回到国内。3月份的时候,慈禧派人请裕庚的夫人和两个女儿到颐和园去觐见。慈禧非常喜欢裕庚的两个女儿,在一次裕庚的大女儿德龄推荐美国女画家卡尔为慈禧画像的时候,慈禧在德龄的房间看到她以前在国外的一些照片,所以就开始对照相有了兴趣。于是,德龄就推荐自己的二哥,懂得照相技术的勋龄为慈禧照相。
现在故宫博物院里还有一本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七月建立的慈禧《圣容帐》,记载她为光绪三十年(1904年)七十大寿庆典活动拍摄的照片情况。同时还有她身着各种服饰、摆出各种姿态的照片三十多种一百多张,并有玻璃片底版。这些照片都是由德龄的二哥勋龄拍摄的。后来我们家也有很多张她的照片,也基本上都是勋龄拍摄的,但是也都毁于“文革”。
后来看到德龄关于慈禧照相时的描述,基本上与我们家掌握的一些情况是相似的。据说当时慈禧在照相之前,总是先翻阅皇历,选定良辰吉日后才可以。拍的时候,为了能够找到更好的角度,勋龄往往要连续拍几张,最后挑选一张最好的,交给慈禧。不过慈禧对这些新鲜事物感到非常惊奇,还让一个太监站到照相机的前面,她自己通过镜头看到底是什么样子。当她看到镜头里太监的头是朝下的时候,她觉得非常新鲜,问太监:“为什么你的头是朝下的?你到底是用头站着还是用脚站着啊?”这些故事,在德龄的回忆录里也是这么提到的。后来德龄就向慈禧解释说,照好以后就不是这样的了。她还让德龄站在照相机前面,她从镜头里看德龄的样子,这让她觉得真实了一些。最后慈禧自己也站在照相机前面,挥了挥手,问德龄看到什么。德龄说她挥了挥手。这个时候,慈禧就非常高兴。慈禧对勋龄的照相机很满意,还说这个东西真是了不起。后来爷爷一家到宫里去“会亲”的时候,慈禧就向祖爷爷推荐照相,说这个“家伙儿”实在很好玩,所以后来我们家就有了慈禧与家人的一张合影。
据说第一次拍照完的时候,慈禧就到暗房里去看新鲜。因为暗房太黑,所以大家都劝慈禧不要去了,但是慈禧还是抑制不住好奇,非要到暗房去看到底是怎么冲洗照片的。看到自己的照片泡在药水里,脸都是黑的,就非常吃惊,问德龄:“这脸怎么都是黑的啊?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兆头?”德龄就解释给慈禧听,说照片印出来还要漂洗,否则暴露在太阳底下就是黑的。慈禧马上说:“倒是非常有趣,还要费很多手脚。”等到把底片泡在药水里,慈禧看着自己的照片一点点变清晰的时候,就非常兴奋,像个小孩一样几乎用喊的声音说:“多神奇,全都活灵活现呢。”等到冲洗的过程全部完成以后,慈禧就把自己的照片拿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她自己的椅子上,一张一张长时间盯着看,甚至拿过镜子,对比着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还常常拿着照片请身边的宫女太监过来看,看看能挑出来和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家的那张照片,就是勋龄为慈禧照完以后放大的。
在我们家保存的一些慈禧的照片,基本上都是在她70岁以后照的,因为她第一次照相的时候就已经69岁了。
据说在咸丰、同治年间,我国会照相和有机会照相的人寥寥无几,人们所熟悉并向往的依然是传统的肖像画。尤其是清廷昏聩的统治者阶层,曾一度视摄影为异端邪术,排斥于紫禁城之外。在他们看来,用镜箱对着皇帝、后妃取影,是冒犯“龙颜”、有失体统的逆举。这种观念直至19世纪末才稍有改变。
在慈禧所有的相片中,她都是戴两副耳环,其中一副不太显眼的小宝珠耳环从来没有摘下过,而只是频繁地更换另一副。据说这副小耳环是有来历的。原来,慈禧刚刚进宫的时候,正值妙龄,丰姿绰约,相貌动人,加上她善解人意,含情脉脉,因此逐渐博得咸丰皇帝的欢心,于是特赐她宝珠耳环一副。这宝珠耳环既是皇上所赐,也是自己的爱人所赐,所以慈禧对这副耳环还是非常在意的。
除此之外,慈禧还特下懿旨将其中几张神态仪表各异、角度不同的得意之作放成罕见的巨照,命令如意馆画师着上艳丽而协调的色彩。每幅都在长75厘米、宽60厘米之间,非常精细平整地拓裱在硬纸板上,装帧极为考究,并镶在长107厘米、宽85厘米的特制雕花金漆大镜框内,以增强艺术观赏效果。又专门配制了紫檀木匣盒,长128厘米、宽100厘米、厚20厘米,外加御用明黄色丝绣锦袱。其豪华程度,在世界上亦是绝无仅有的。当时这些照片大都悬挂于寝宫中,挂钩是银制行龙圆头的,因镜框太重,下面均配有一对底托钩。
可以想像,在20世纪初的技术条件下,把照片放大成这么大,是非常不容易的。而且这些照片影像清晰,色彩雅丽,采光极为柔和协调,构图十分讲究,画面意境深邃,人物传神,立体感、质感均佳。这样的照片不仅在当时罕见,即使用现代标准衡量,也堪称是人物摄影的佳作,这足以体现出勋龄对于摄影术纯熟的技法和高超的艺术水准。在中国式的墙纸上展现出一幅幅足具中国特色、趣味横生的人物照片,颇引人注目。西方人的摄影构图总是力图脱离直线或垂线,而慈禧则要求在拍摄特写照时画面平衡对称,这种习惯是深受中国传统肖像画形式的影响,反映了不同民族的艺术风格和审美趣味。
但我们家保存的几张照片,就没有这么气派了。不过,还是有几张照片显示了慈禧人性的一面,这就是慈禧的扮妆照。据说这种照片一共有7张。慈禧在七旬大寿前的盛夏季节,化妆为“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菩萨,打扮成观音模样拍照。很多人看到慈禧的这些照片都说她是装样子,但是人们为什么不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揣测慈禧的这些举动呢?比如慈禧心里有一种为民祝福的心理,但是因为没有机会表达,封建守旧的人们不允许她这么做,也不允许她这么想,所以慈禧借着照相来表达另外一种感情呢?照片上的慈禧,身穿团花纹清装或团形寿字纹袍,头戴毗卢帽,外加五佛冠,左手捧净水瓶或搁在膝上,右手执念珠一串或柳枝。李莲英扮善财童子或守护神韦驮站其身右,左边则有扮成龙女者。
其实在慈禧身边曾经伺候慈禧多年的宫女眼里,慈禧并不是一个可恶的老太后,而是一个可亲的老太太。在《宫女往谈录》里有这样一段话:老太后是最圣明不过的人,对自己最亲信的贴身丫头是另眼相看的。不管在外面有多不顺心的事,对我们总是和颜悦色,是外面的人所想不到的慈爱。譬如,她对我讲:“荣儿,你过来,你那辫梢梳得多么憨啊,若把辫绳留长一点,一走路,动摆开了,多好看。”等等,轻易不露出疾言厉色的面孔来。
可见作为一个清朝统治者,慈禧是非常成功的,但是也正是因为她处的特殊位置,对待某些事情就会更加严厉和残忍,所以会让外界觉得她很残暴。很多人在谈论她的时候,在一定程度上是没有任何根据的。没有事实根据地乱骂,根本也是不客观的。除非这个人知道慈禧,或者接触过慈禧,才能真正从自身的体会出发去感受慈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