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死后,罗贯中更是没有再向读者介绍貂蝉此后何去何从,也许是被好色的曹操笑纳,也许是同吕布一样被处死。貂蝉在《三国演义》中首次出场只是说其善歌舞,色伎俱佳,并未有更多过人之处。但我们先是通过“吕布目不转睛地看”,二人眉目传情,以及其后的董卓笑曰:“真神仙中人也!”等词语从侧面展现了貂蝉绝美的容颜。后罗贯中又分别用两首赞诗来赞叹貂蝉的歌舞双绝,有词赞之曰:“原是昭阳宫里人,惊鸿宛转掌中身,只疑飞过洞庭春。按彻《梁州》莲步稳,好花风袅一枝新,画堂香暖不胜春。”又诗曰:“红牙催拍燕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眉黛促成游子恨,脸容初断故人肠。榆钱不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舞罢隔帘偷目送,不知谁是楚襄王。”舞罢,卓命近前。貂蝉转入帘内,深深再拜。卓见貂蝉颜色美丽,便问:“此女何人?”允曰:“歌伎貂蝉也。”卓曰:“能唱否?”允命貂蝉执檀板低讴一曲。正是:“一点樱桃启绛唇,两行碎玉喷阳春。丁香舌吐?钢剑,要斩奸邪乱国臣。”令董卓称赏不已(见第八回“王司徒巧使连环计,董太师大闹凤仪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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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的美貌已经毋需多言,名列四大美女的她素有“闭月”之称,意为月亮的光芒也不及她的美丽,而从貂蝉的事迹来看,她深明大义、机智过人,实在是演义中最为光辉的人物形象之一。
作为三国历史中最为闻名的女子,貂蝉的事迹在史书中却少得可怜。鲁迅先生所著的《小说旧闻钞》说,有一本失传的《汉书通志》记载:曹操未得志时,先诱董卓,进貂蝉以惑其君。这样说来是曹操把貂蝉献给董卓的,但是根据曹操的为人以及其后他对董卓的行为来看,这个说法有些靠不住。
现在最流行的观点就是:历史上并无貂蝉其人,貂蝉形象完全是宋元以来通俗文艺虚构的产物。可以说,这已是三国史和《三国演义》研究界多数学者的共识。因为纵观《三国志》、《后汉书》这样的正史,只有区区一句话有些许貂蝉的影子:“布与卓侍婢私通,恐事发觉,心不自安。”(《三国志?吕布传》)全篇连名姓也无,只称“卓侍婢”。连容貌如何、身家来历、与布卓之间的决裂有何关系,均未提及。而到了《三国志评话》中,貂蝉这个人物才有了些眉目:“贱妾本姓任,小字貂蝉,家长是吕布,自临兆府相失,至今不曾见面……”
元人杂剧《连环计》中也有貂蝉,她自报家门道:“您孩儿不是这里人,是州木耳村人士。任昂之女,小字红昌。因汉灵帝刷洗宫女,将您孩儿取入宫中,拿貂蝉冠(注)来因此唤做貂蝉。”罗贯中正是利用了史书以及评话、杂剧中这些细微的资料,根据作品的需要,重新构思出了“貂蝉”这一形象,把她的出身、容貌、年龄等无不细细交代给读者,并且严密地勾勒出了一个女子如何巧施连环美人计,终使董卓、吕布父子相互为敌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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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三国演义》中貂蝉的出场:“(允)忽闻有人在牡丹亭畔,长吁短叹……乃府中歌伎貂蝉也。其女自幼选入府中,教以歌舞,年方二八,色伎俱佳,允以亲女待之。”在这里,貂蝉的出身,已经从董卓府中的侍婢,变做司徒王允家中自幼长成的歌伎,且又有王允以亲女待之的渊源,为后来王允献美人的计策做了充分的铺垫。试想,如果身家没有这般正当来历,只言普通买来的歌伎,似乎又不够清白,让董卓、吕布父子为她吃醋相争,倒也的确难以想象。为貂蝉加上若干来龙去脉,使父子二人的决裂有了合理的铺陈。就是这种对人物关系作了创造性的改造,使得貂蝉的美丽、聪明和机警深入人心,成为了一个与政治、历史密切相关的风云人物。
这样一来,读者不但深信貂蝉是真实存在的,更为关心貂蝉其后的命运。不过很可惜的是,或许是因为不是真实人物,或许是罗贯中的疏漏,或者根本没有办法处理,罗贯中连貂蝉的结局也未交代清楚。只在第十九回“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门楼吕布殒命”中,吕布将要败亡之前,有过短暂的出场,劝诫吕布“将军与妾作主,勿轻身自出”。使吕布放弃了陈宫的妙计,终使得吕布被擒身亡。让我们感觉早先那个深明大义、侠肝义胆的貂蝉似乎在同吕布经历了如此多的战乱之后,已被磨去了那原有的棱角,变得碌碌无为,儿女情长了。吕布死后,罗贯中更是没有再向读者介绍貂蝉此后何去何从,也许是被好色的曹操笑纳,也许是同吕布一样被处死。可能罗贯中也不会想到,他的疏忽之举竟成了一个后人不解的千古谜案。
这样看来电视剧《三国演义》央视版中貂蝉随着清风去的结局,倒是最好的:紫陌红尘,西风古道,风尘恋恋,老马旧车。貂蝉身着红裳,最后凝望了一眼那曾经风虎云龙的长安城,然后黯然垂下车帘。这一刹那,千年的风尘被她锁在车外,天下已经与她无关。这位历史上最为著名的虚构性人物,就这样远离我们而去。注。汉代武官的冠,以蝉伪装时,上面插着貂尾,所以称之为貂蝉冠。震撼:历史名将吕布被杀全都是因为刘备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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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野心,而只是企图割据一方,作一个诸侯罢了。例如,他答琅?相萧建的一封信颇能说明其抱负。“(吕)布与(萧)建书曰:‘天下举兵,本以诛董卓耳,布杀卓,来诣关东,欲求兵西迎大驾,光复洛京,诸将自还相攻,莫肯念国。……莒与下邳相去不远,宜当共通。君如自遂以为郡郡作帝,县县自王也!
昔乐毅攻齐,呼吸下齐七十余城,唯莒、即墨二城不下,所以然者,中有田单故也,布虽非乐毅,君亦非田单,可取布书与智者详共议之。’”《三国志》卷七《吕布传》注引《英雄记》。从中可见,“郡郡作帝,县县自王”乃当时的实情,但吕布并不想割据称王,这和曹操的《让县自明本志令》确实非常相似,操曰:“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当然,吕布所拥有的地盘和政治军事实力并不能同曹操相比,但他其时身为徐州牧,也是一方诸侯,其势力并不逊于袁术。而且袁术称帝时,吕布“止之,而使不通章”同上。。这说明吕布的理想是做个汉朝的臣子,并无不臣之心,而且他还力图恢复汉朝一统天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