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个妻子红杏出墙,后又被毒杀的武大,很多人心中不自然的就会升起一股悲凉的情绪。不过按照正史中所记载的,他本名应该叫吴春来,后来才随母亲改名为武植,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书生,后来考取了功名,迎娶了潘氏,当上了清谷县的县令。潘氏就是大家所熟识的潘金莲,但是却并非是红杏出墙的不守妇道之辈,她本是富家小姐,私下资助武植念书,在他们两人成亲之后,也是位相夫教子的好妻子。
而那武松也并非是他的弟弟,根据考古学家的研究发现,两人实际相隔数百年,连面都没见过,更谈不上是亲生兄弟了。武大之所以被作者写入书中,是因为他曾经的好友。因为对他产生了怨恨,而四处编排他的丑恶,被作者听说之后,就被加以夸张的写进了书中,后来被世人澄清之后,这本书的作者后人专门为他们夫妇二人造像并写了一首道歉的诗文,态度也算是诚恳。
不过,今天我们的主题并非是史海寻真,大家都知道武大郎是卖炊饼的(历史中他原先也是卖炊饼为生。),他在清河县凭着这份营生,不仅将貌美如花的潘金莲娶回了家中,还租了一座两层小楼供他们日常居住。尽管他的老婆整天在家里游手好闲,两人却也不愁吃穿,而且还存下了一些银子,打算为弟弟武松也讨一房老婆。这种生活在现在的人眼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可这些却仅仅是凭靠卖炊饼换来的,那么这个所谓的炊饼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够将这一大家子人养活。
在宋朝,炊饼的另外一个名字是蒸饼,说白了就是现在我们北方人的主食——馒头。武大郎所售卖的馒头有多沉呢?书中有一段是李逵肚子饿得厉害,他向戴宗讨要吃食,拿到的就是两个炊饼。书中记载他的饭量是三升米,换算到今天差不多有一升左右,既然戴宗给他两个炊饼,那么说明这些就已经足够填饱他的肚子了,也就是说一般人的饭量差不多就是这些。而武大给郓哥两天的口粮,共计是十个炊饼,也就是说他所售卖的炊饼应该在半斤左右。
那么他能凭借这些炊饼赚多少钱呢?武大身材矮小,肯定没有什么力气,他的亲弟武松曾经叮嘱过他,如果原先每天卖十笼屉的炊饼,那么从今以后每天就只做五笼屉的炊饼出去卖。武大听从兄弟的叮嘱,每日减少炊饼的数量,后来在得知妻子与人通奸之后,他再次减少了炊饼制作的数量,每日只有两到三笼屉。从书中这些片段中我们能够得出以下数据,首先武大每天蒸制的炊饼数量最多为十笼屉,而按每个炊饼半斤来算的话,结合他的力气大小,那么他每扇最多能装六到七个,也就是说他每天最多能卖六七十个炊饼。
武大的穷苦朋友郓哥,曾多次提到过,他每天必须用卖梨来换取自己和老父亲的生活费,差不多有三五十钱,这是他们每日必须的基本开销,也是他每天一定要赚到的钱,去对中来算的话,这笔钱的数目约为40文钱。而武大既然跟他是同一档次的人,按理说生活开销应该也与他相仿,但考虑到武大夫妇二人正值壮年,而且女人家平常需要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所以开销相比较郓哥父子二人可能还要更多一些,约为50文钱。
也就是说,如果要满足每天的温饱,那么武大需要至少靠卖炊饼赚到50文钱,一个月算下来应该有1500文钱左右,不过考虑到他不仅能够满足温饱,还可以攒下一定的积蓄,那就说明他每天赚取的银子还不止这个数字,那么他的月收入差不多应该在1700文钱左右,所以凭借卖炊饼,武大的收入应该如下:他每年差不多可以赚二十贯钱,折算下来每个月应该有六钱银子,一年差不多有七两的收入,能够看出,炊饼作为平民食品,利润非常低,不过却已经足够武大一家的生活,而且还有些许的富余。
当然前文说过了,这是按照书中给予的讯息来分析的,实际上武大每日的开销并非如此,因为他在卖炊饼的阶段时,还并未与潘氏成婚。《三遂平妖传》是一部反映宋朝风俗人情的神话小说,其中里面的主人公用过7文钱买过大小两个炊饼,按照大的4文钱,小的3文钱来计算,如果武大每天真的能卖上六七十个炊饼的话,就算是小炊饼每天也有将近两百文的收入,与文中分析的50文相差甚远。
文|峰揽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