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在很多人眼里就是魔鬼,我们爱健康讨厌疾病,疾病一出现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择手段的去除疾病,让疾病远离自己是很多人每天祈祷的功课。当我们的亲人得病了,我们会对亲人说我很爱你,但是我们不爱你的疾病,其实这里的潜台词是你看看病殃殃的你,我们讨厌这个你,赶紧变回我们喜欢的那个健康的你,我们会用各种方法劝说亲人找医生把疾病除掉。当我们把疾病看成魔鬼,这说明在对峙疾病上我们是害怕的,我们内心充满了恐惧,我们不敢正视疾病。当我们医生怀着恐惧的心治病,我们不敢深入疾病的内部正视这个疾病,我们的治疗一定是一种掩饰,让病理变化短时间内从我的视野里离开就会成为我们一切治疗手段的出发点,我们会对红肿的部位消炎止疼,我们会对癌细胞进行手术切除,放化疗来杀灭癌细胞,我们会切除身体上忽然长出来的任何变化,我们会以爱的名义任意的摧残我们的身体。我们太恐惧疾病了,太恐惧人体的变化给人带来的不确定性,这种恐惧甚至超过疾病本身对人体的损坏,可是无论我们多么恐惧,变化每时每刻都在我们身体上发生着,我们躲不过去的。下面我们静下心来,放下恐惧,正视疾病。
《黄帝内经》每每提到人体的病理变化,都喜欢以治国来类比,上医医国,国家就是一个大人体,人体就是一个小国家。当国家的某个郡县发生动乱,人民不安定甚至发生战争,古人不会把罪过归咎于动乱人民,在治理乱民上恐惧的君主会害怕乱民,害怕因为局部的动乱引起全国的动乱,乃至威胁君主的统治,所以会选择最有效的杀戮来平定动乱,这就是不明的君主,主不明则十二官危。英明的君主会静下心来,反思己过,人民的动乱一定是被迫无奈的举动,一定是上层哪一点做的过分或是法律上过分剥夺了人民的利益,因此治理动乱最好且最快的方法不是杀戮,而是改变大环境,去掉扰乱民心的因素,使人民安居乐业,自然不愿意动乱,主明则下安。局部的动乱不治理确实有可能威胁全国,但是急功近利的杀戮只是一时的掩盖,如果国家实力强大根基牢固,杀戮有可能在局部战争中取得胜利,而且很多时候也看不到杀戮的负作用,但这种治法埋下了祸根,是国家衰败之象,而且杀戮只会加速国家的动乱不会预防国家动乱。“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无论身上出现什么病理变化,我们首先尽量不要选择杀戮的方法,以炎症为例,我们人体其实是细菌与细胞的共生体,细菌数量远大于细胞的数量,不要害怕细菌,大部分的细菌都是对人体有益的,只是在外界环境的变化使得有害细菌滋生或变异,因此当人体出现炎症时,不要总想着杀戮,最有效最快速的治疗炎症的方法是改善人体的大环境。现在主流的西方医学在追求的是百战百胜,实在不行就切除,让这些炎症与器官一起从人体消失。而传统的古中医学追求的是不征战之道,这需要看透表象的智慧,需要把握全局的能力,需要找到真正的病机,这就医生与传道者要求极高,得其人乃传,乐杀伐者不可学医。在中医的眼里,任何不适的症状或形体的改变都是表面现象。只要我们静下心来观察表面现象,就可以准确的推测出人体大环境究竟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然后对大环境进行干预治疗,只要大环境改变了,疾病与病理变化便会如影随形的消失。
人体与疾病都是不停变化的,大部分疾病都有自愈性,大部分疾病不及时治疗也都有可能危及生命。无论多么重的疾病都有稀里糊涂自愈的幸运者,这些人一定是有意无意改变了心态或饮食或居住环境,使得人体大环境变得更加平和,去掉了滋养疾病的养料,疾病自然消失。无论多么轻的疾病,病人太紧张想要分分钟消灭疾病,欲避之,反促之,越是害怕越是乱治疗,不仅没有改善大环境,反倒可能使大环境变糟糕,反而更加有利于疾病的生长,这样看虽然短时间内细菌数量减少了,但是细菌的滋生速度大幅剧增,很快疾病卷土重来,越乱治越重,可惜的是很多人说我宁可明明白白的死,也不稀里糊涂的活,这正是最糊涂的。